“程锋,我好疼……”
程锋给宋羊擦眼泪,但宋羊的眼里像有一条洵水在流淌,眼泪比急人波还急,滚滚下落,圆润的水珠打在衣裳上,晕染开一朵朵水花。
“除了脚,还有哪里疼?”
“哪里、都疼……”
程锋想哄人,却不得其法,最后干脆自己也坐到床上,把人圈在怀里,任由宋羊哭。
“是不是腿疼?”
“腿酸,我走了好久。”宋羊把手掌摊开,“手也疼,你看,都摔破皮了。”
程锋便托住宋羊的手,轻轻吹了吹。柔柔的风像扬起了一阵蒲公英,纷纷扬扬地落进宋羊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