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初的靖安城有些闷窒,茶肆老板瞧着路过的行人,每个人的头上似乎都着了火,冒着徐徐的白气,有小孩子跑过,地上都泛起尘埃来。
“这鬼天气,快要把人热死了。”
坐在凉亭下的客人擦了一把额头的汗,抱怨道。
“谁知道了,这都多久没下雨了。”
另外有人说道:“再这样,岂不是又要闹旱灾了。”
“闹了也是朝廷的事,和咱们这些出苦力的老贼有什么关系。”茶肆老板断了一盘瓜子坐在旁边,解下脖颈上的毛巾,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。
“国库里哪儿还有赈灾的银子了。”那人将小小的瓜子攥在粗大的指头处,又放进胡茬围绕的嘴唇里轻轻咬开,“倒时候,只怕又要从咱们的腰包里掏钱出去,那年的旱灾,不是涨了靖安城的税吗?”
“虽说咱们是在天子脚下,人人羡慕的宝地,但每天也只赚微末纹银,要是再涨了税,可真是活不起喽。”
另有人说着,将茶渍泼到不远处,又倒了一杯荤茶。
“这里的姜末也太少了。”
老板瞥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