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景三年四月十七,脂兴罗家办了满月酒席,半个脂兴的富贵人家都凑齐了,一大家子热闹了两天还多,第三天日头,罗衣抱着小女儿站在门口,看着往来的人群,咕哝道:“端午怎么还没来啊,按理说应该到了啊。”
瞧着不远处一个拿着糖乱跑的孩子,喊道:“那孩子!”
细伢子转过头来,眨着大眼睛看着她。
“夫人何事?”
那细伢子声音极亮的喊道。
罗衣笑了笑,说道:“你是不是从北边跑来的,可曾见到什么马车没有!”
细伢子摇摇头。
罗衣扔给他两个钱儿叫他散了,杜薄从屋里走出来,瞧见这一幕,说道:“挺大个人能出什么事儿,让你这样日夜殚精竭虑的,这孩子还小呢,赶紧先回屋里去,免得着了风。”
罗衣这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。
将至傍晚,这席面都散的差不多了,宋端的马车才晃晃悠悠的停在了罗府的门前,罗衣忙不迭的小跑出来,瞧见那人,身段纤柔,一身浅蓝色的纱裙,挽着极精致的发髻,面容清美,微笑道:“我是多大的排场,还让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