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过自己会怎么死吗?”罗彬瀚问道。
坐在他对面的周雨放下咖啡杯,有点怔然地望过来,显然是觉得这个话题很怪。
罗彬瀚自己也这么觉得。他平时很少把这种话题挂在嘴边,但他依然继续说:“你最近不是去医院实习了吗?生离死别的场面见得多吧?难道就没什么感触吗?”
周雨摇了摇头。他的表情总是那样,既不喜也不忧,只是显得特别严肃。罗彬瀚看过他父亲年轻时的照片,觉得他们长得很不像,唯独这种神情却如出一辙。
“没有必要去考虑这种事,人总是会死的。”周雨说。
那既像是豁达又像是无情,让罗彬瀚暗感诧异。他始终认为周雨是个多愁善感的人,然而唯独在死亡这件事上,对方好像尤其平静。
那是一种毫无感想,将死亡视为理所当然的平静。罗彬瀚把这视为医生的职业病。
“你的日子过得也太枯燥了。”罗彬瀚吸着果汁说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