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相府议事堂。
崔翘愈觉压力,斟酌着,道:“右相,近来我渐觉劲力老衰,可否罢了礼部之职,求个东都闲职?”
“你是有备而来啊。”李林甫道:“宁肯弃了大宗伯之位,也不遵本相的安排。”
“此事,张公承诺,圣人一应责问皆由他来担,与我无关。”崔翘的态度很诚恳,道:“但我得给右相一个交代。”
李林甫闭目沉思,许久,问道:“薛白没有弃考?”
“是。”
“没弃考?许是他忘了其父名讳。”李林甫竟显得非常和善,叹息道:“他六岁飘零,十年未承父恩。难得御前相认,薛灵又欠债逃匿。情有可原,你便当不知此事罢了。”
崔翘闻言,反而擦了擦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