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蕙低头品茗,从茶盏里抬起眼细瞧,只见浅灵侧颜泛着柔光,美玉生晕一般。她浅浅而笑,问道:“岳姑娘的医术是从哪里学的?”
浅灵道:“长辈纵容,由着我胡闹罢了。”
“你的长辈,是齐瑞津吧?”
浅灵望过来,林蕙温和道:“你的身世,你姐姐都跟我了,你这孩子,真叫人心疼。女子这一生啊,最怕的就是叫那没脸没皮的缠上。你从了他吧,心又不甘;不从他吧,他又会想方设法毁你名节。防得了一时,防不了一世,实在叫人为难。”
她蹙了蹙眉,似乎是没忍住,发问道:“齐瑞津发迹以后修桥修路,盖了多间慈幼局,广济百姓,如此仁商风范,按他的养子也该习得有他一分,怎会丢下你自己跑了呢?”
浅灵并不话,半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,林蕙却自以为触到了她的伤心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