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忍着。”这声音轻如吐息,卷席耳廓。
时晏一下子没动了。
那只手又挪开了,时晏紧张地舔舔唇,黑暗里,似乎嗅到一缕淡不可闻的冷香逐渐包裹了这片狭窄方寸,驱散了老鸨的劣质香水味。
几步之外出现了两只小绣花鞋,老鸨扭着胖乎乎身躯看了一圈,粉似乎都扑簌簌落了一地。
几秒后故意拧着娇滴滴的嗓音,“爷,您看,没人。”
那方师兄“哼”了一声,道,“让开,我自己查。”
这间房里的衣柜,木箱,所有能藏人的物件,都被他翻了个干净。
轻缓稳重,一听就是练家子的脚步声,慢慢走到了床前。
“再去看看有缝隙的地方。”他安排道。
这脚步又移走了。
那被他安排的几人迅速查完了整个房间,没有任何收获,提步就想去下个房间。
“等等。”那方师兄突然打断,狐疑地看向了那床下不大的空间,问老鸨道,“这床下有放东西吗?”
老鸨舔着笑脸,“有啊……不过不多,爷您要想看,这就去。”
方师兄应了个嗯,脚步沉沉,愈来愈近。
时晏眼睛一点一点睁大——
要被发现了?
那脚步忽然一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