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一早,再来伺候的小厮端盆热水进屋,见到时晏,吓了一大跳。
黑发披散在背后,时晏正懒洋洋地被侍女服侍着梳头,眉目懒倦,偶尔从铜镜里看一眼侍女灵活穿梭的指尖,似是很好奇动作。
最关键的是,此刻时晏身上,什么金银玉饰,都没了!没得干干净净!
长发简单地梳了个少年髻,一根玉簪就缚起,手腕白净空无一物,那向来不离身的大金链,也全部摘下。
小厮打了个哆嗦,像是活见鬼了。
“热水呢?”时晏说,“我要洗脸。”
原本这一步也是要侍女服侍的,主子们金枝玉叶,按理说穿鞋穿衣服都有下人代劳。但时晏也就不会个梳头,作为一个现代人,其他能亲力亲为还是自己上了。
帕子擦干净脸后,挥挥手,将侍女们都屏退。
他边马马虎虎地穿衣服,边不动声色向小厮打听。
“回来这些天,感觉家里好多东西都变了。”
这小厮看着稚嫩,估计还没有时晏大,愣愣道:“是啊,少爷您也变了不少呢。”
时晏挑眉,“怎么个变法?”
小厮擦着冷汗,他怎么敢说主子的坏话,但时晏先前……的确是骄纵肆意,任性妄为。他们身为下人,平时没少受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