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具身体才十六岁,似乎今年的生辰还没过,时晏丈量了一下身高……很好,离一米八还有点距离。
这距离貌似还不是一点点。
气得他早睡早起了好几天,一日清早,推开窗,嗅到了竹叶清香。
时府占地面积很大,合院与合院之间摆设着楼阁美景,流水潺潺翠秀假山,从时晏到楚问尘厢房的这段距离,就栽了座竹林。
时家本说是全城也排得上名号的大户人家,后来林静琬怀时晏时难产,几乎九死一生。时山求神拜佛,被大师指点说脂阳镇的风水适合时家,否则林静琬会再有性命之忧,于是举家搬徙来了这。
但房宅依然建造得讲究韵味,时晏穿过竹林,像穿过如画美景。
越往前,闻到了越发浓重的草木微涩味,似乎是竹叶被削断。
时晏走到竹林末梢,看到了正在练剑的楚问尘。
一袭白衣,如清如濯,这人练剑的时候没什么表情,汗顺着凛冽的下颚线条滴落,竟然莫名让人觉得冷峻。
剑意凛然,一剑削枝断叶,竹叶草叶落了一地。最后收剑,竖在身后。
时晏看了看天色,还没完全亮。
他走过去,“这么勤奋啊?”
楚问尘作为时晏的半个老师,通常要求时晏在辰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