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榴的日子过得并不算顺,母亲失了掌家之权,虽说“疯病”经几个大夫诊治,已然是大好了,平日行走坐卧与常人无异,只是提起祖母时,总会有一长串的咒骂,字字句句不堪入耳,别说是她一个闺阁女
子,就是乡野村妇也是听不得的,许桔这个时候总比她刚强些,遣走嘴碎的丫鬟婆子,亲自替母亲端茶,小声安慰,总要让母亲恢复常态了才行,她身为长姐,却只是站在一旁发呆。祖父让她出来由二婶领着和六婶学理家,她原以为母亲会高兴,却没想到母亲咒骂了起来,“一个一个的只当我是死人,宁可让个寡妇掌家,也不肯让我出去理事,浑把我当家时对他们的种种好处全忘了,
姓许的就没一个好人,早晚要遭天打五雷轰。”
“娘!”许榴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,“娘,您病着,自当宁心安神才对。”
“我病着?我没病!你怎么就